分析员一致认为"叙利亚政权的能力正在加速退化,"同时,叙利亚政府的节节后退,使反对派取得突破性进展和伊斯兰主义者取得胜利日益成为可能。作为回应,我也要改变我的政策建议。我曾经秉持中立立场,可如今,作为一名人道主义者和Assad王朝数十年的反对者,我在这里写下:
西方政府应当支持Bashar al-Assad这个恶性独裁者。
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给出这项不情愿的建议:恶势力在内部斗争时对我们构成的威胁才较小。支持Assad可以(1)使两方专注于本地情况 (2)阻止任何一方产生胜利之势(并因此构成更大的威胁)。西方势力应当帮助目前处于劣势的一方,使敌人陷入战争僵局,从而延长他们的冲突。
Stalin, Saddam Hussein ... 和Bashar al-Assad? |
这一政策是有先例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大部分时期,纳粹德国都在与苏联交战,使德国军队停留在东部战线对盟军取得胜利来说十分重要。因此,Franklin D. Roosevelt向Joseph Stalin的军队供应补给,同时与Stalin在战争中共同努力。回想起来,这一政策在道德上令人厌恶,在策略上却十分必要,并最终取得了胜利。与Stalin比起来,Assad可是要残忍得多。
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 Reagan ... 和Obama? |
本着这种精神,我认为美国应该帮助目前失败的一方,无论它是哪一方,正如一份1987年5月的分析中所说:"1980年伊拉克威胁伊朗时,我们与伊朗相关的利益最少。但伊拉克自1982年夏天之后一直处于守势,而美国现在也坚定地站在了伊拉克那边…未来,如果伊拉克再次进攻,这虽然不太会发生,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那么美国应当再一次转换立场,考虑向伊朗提供援助。"
同样的逻辑用于今天的叙利亚就可以发现明显的相似之处。Assad就是当时的Saddam Hussein——残忍的叙利亚社会党独裁者,率先开始暴力侵犯。而反对派则是伊朗——最初的受害者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强大,作为伊斯兰主义者日益构成威胁。持久的战争会危及邻国。参与战争犯罪的两方均对西方利益构成了威胁。
的确,Assad的幸存对伊朗这一中东地区最危险的政权有利。但仔细想想,如果反对派取得胜利,那么日益变得无赖的土耳其政府将从中受益,同时圣战分子会受到激励,而趾高气扬的狂热伊斯兰主义者将接替Assad政府的位置。如果他们接管政权,对西方利益带来的威胁要远大于持续的战争。不管是逊尼派和什叶派伊斯兰教徒联合起来,还是哈马斯圣战分子与真主党圣战分子互相残杀,这都不是最坏的结果。最好的结果就是没有一方取得胜利。
叙利亚阿勒波市遭到破坏。 |
同时,西方世界必须忠实于自己的道德,帮助终结这场危及平民的战争。数百万无辜平民无缘无故因内战而饱受磨难。西方政府应该寻找途径,迫使敌对两方遵守战争规则,尤其是那些将战士与非战士孤立开来的人。这能够对反对派的支持者(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卡塔尔),以及叙利亚政府的支持者(俄罗斯、中国)施加压力,使他们以两方是否遵守战争规则为先决条件,考虑是否提供援助;甚至可能包括西方使用武力来对付两方的违规者。这是国家保护责任的履行。
在战争双方——Assad与伊朗、反对派与土耳其最终精疲力竭之时,西方就可以转而支持叙利亚的非社会党员和非伊斯兰主义者,帮助他们提出一个温和的方案,来代替今天这令人苦恼的选择,走向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