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警察局(以下简称NYPD)勾画出潜藏的恐怖主义分子的特征了吗?――他们是否停止、逮捕、搜查或者根据假设怀疑他是极端的或者宗教身份来调查一个人,从而使得他看起来更像犯过某种特定罪行的人呢?
正如每一个西方法律执行机构一样,NYPD非常强烈的反对按种族特征执法。它的发言人保罗・布朗(Paul Browne)在8月说,“按种族特征执法是非法的,并且它的有效性也受到怀疑,并且是违反政府的政策的。”
但是事实上,它的确按种族特征执法了。
Shahawar Matin Sira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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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50岁的埃及移民Osama Eldawoody,他是一位警察局付工资的密告人,也是针对Siraj的中心证人,在交叉询问中说他曾经到布鲁克林和纽约的Staten岛,大概在2003年到2004年中13个月去了575 次。他作证说他的任务就是“瞪大眼睛和竖直耳朵听任何极端的事情”。指挥他的侦探斯蒂芬・安德鲁斯宣誓并确认了Eldawoody先生是如何“监视任何正在进行的事情。他的眼睛和耳朵都要时刻保持警惕”。
Eldawoody先生身上带着窃听器并且对一些问题作笔记,关于多少人参加宗教性的聚会,聚会的时间,教长的名字,一个教长正在购买房子,还有在清真寺外面参加崇拜的人的车牌号。(虽然安德鲁斯先生作证说他最后告诉Eldawoody先生停止收集这些号码,但是他还是把这些号码输入了一个数据库。)
类似的,一位原来从孟加拉国来的秘密的穆斯林NYPD 侦探,他的匿名为“Kamil Pasha”,在Siraj一案中他作证说,他曾经被送往布鲁克林的Bay Ridge在穆斯林居住区充当“行走的照相机”。来“观察动态,是耳目”。
值得注意的是,NYPD没有类似的监视天主教堂、基督教堂、小礼拜堂、犹太会堂或者印度教、佛教、耆那教、神道教、万物有灵论者或者任何其它宗教的宗教建筑物的活动。
在这个例子中,按族裔特征判断非常好用;Kamil Pasha曾经和Siraj 联系了72次。结果Joseph Goldstein 在《纽约太阳报》中写到“在警察知道这个密谋以前,政府已经掌握了Siraj的政治观点和他经常的暴力和煽动性的言论的所有资料,这个资料中记载着他非常满意哥伦比亚航天飞机的失事,还有他支持本拉登的言论”。
甚至在这个消息报道出来后,布朗先生辩论到,公安局“并没有使用按族裔特征判断的行为。”
[当法律执行部门说谎时,随着它不断的使用按族裔特征判断方法, 它便失去了民众的信任。] 按族裔特征判断很明显是一个很有用的工具,所以解决的方法在于通过法律允许警察公开的和合法的使用这个方法。
在对Siraj的犯罪行为进行宣判的那天,一位布鲁克林的勇敢的民主党派议员Dov Hikind在纽约州的大会上建议制定类似的法律。Bill A11536会赋予法律特权执行“在众多的可使用辨别身分的因素中考虑种族性,这些个人一开始便可以被制止、询问、搜身和/或者搜查。”
在政治中一个聪明的行动中,Hikind先生说到在Grutter 诉Bollinger一案中,一个关于大学供认某些事项的肯定性规定,美国最高法院在两种条件下允许依据种族和种族的划分来做出政府决定:这样的行动保护了“巨大的政府利益”,并且这些因素不是得出最后结论的唯一因素。
Hikind 先生告诉BBC说阻止恐怖主义分子袭击比起教育“甚至是一个更加急切的政府利益”,因此应该接受种族因素成为他所称的“恐怖分子认定”的因素。前纽约警察专员Howard Safir,同时《克拉伦斯报》(Clarence Page)的专栏作家,并且阿拉伯裔美国人反歧视委员会都曾经写过或者说过他们同意Hikind先生的观点。
我也是,但是有一个告诫:当允许种族的和信仰因素成为一些突然决定的考虑因素时,这是一个清晰的普遍性命令,最终的目标是知道这个人的世界观。正如我在2004年所写的,“伊斯兰主义… 驱动了伊斯兰主义者的恐怖主义,不是说阿拉伯人。”
然而现在,Hikind 一案的确通过建立按种族判断的合法性而起到很大的社会作用。这个法案有待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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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25日更新:更多的关于Kamil Pasha的信息见从Moustafa Bayoumi在《国家报》的文章《阿拉伯美国的9月11日》中的摘录:
萨德和他四位二十多岁的朋友在布鲁克林的韦拉扎诺吊桥下面的一个水烟袋咖啡馆坐着。非常晚了,但是夏日的热气很重并且凝结在空气中。他们一圈围坐在人行道上,水管的水刷刷的在他们塑料椅子中间流着。
萨德很不安。他最近发现他的四年的好朋友是警察局侦探的卧底,被派来监视他、他的朋友和教会。甚至这个人的名字Kamil Pasha也是假的,这些的确令这位24岁的巴勒斯坦裔美国人恼恨。在最近布鲁克林的恐怖主义审判中惊人的出庭作证以后,Pasha消失了。那就是当萨德 (他不希望说出他的姓)发现了事实真相之时。
他说:“我非常受伤,这是友谊吗?还是这是他的工作?”他从管子中往外喷了一口烟。他说:“我觉得被背叛了”。浓浓的烟从口中飘出来,闻起来像苹果。他摇着头说:“我为什么没有早发现事实真相呢!那个男孩有四个银行账户号码!我们到哪里他都要收据。他的房子是空的:一个踏车、一台电视机和一个床垫。没有食物,没有衣橱。我们真是愚蠢竟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