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正确的为敌人命名,你怎么能够打败它呢? 就好像一个内科医生在医治医生之前必须正确的诊断疾病,战略家在赢得战争之前必须正确识别敌人。但是西方人已经被证明是不愿意识别美国政府对抗的敌人,美国政府给他们多种多样的(委婉的)称呼“全球反恐战争”,“长期战争 ”,“全球反对暴力的极端主义的斗争”,或者甚至称之为“为全球的安全和进步的斗争”。
这种胆怯可以解释为无法定义战争的目标。自从2001年底美国的两大最高级别的讲话代表了西方政府的模糊和无效的宣言。国防秘书长詹姆斯菲尔德把胜利定义为建立“一个环境,其中能实际上实现自由,我们也能生活在自由中”。相比较之下,乔治W. 布什宣布了一个较为狭窄的目标,“打败全球恐怖活动的网络”,――不论这个不明确的网络到底是什么。
实际上,“打败恐怖主义”仍然是基本的战争目标。根据暗示,恐怖分子是敌人,反恐怖主义是主要的回应。
但是观察家已经不断的得出结论恐怖主义只是一个策略,不是敌人。2004年中期,布什有效的承认了这一观念,承认“我们实际错误的为反恐战争命名。”相反,他称战争是“反对意识形态上的极端主义分子,因为他们不相信自由社会,他们使用恐怖活动作为武器,试图撼动自由世界的良知。”
一年以后,在7月7日伦敦交通爆炸事件以后,英国总理布莱尔促进了这一讨论,说敌人是“一种宗教的意识形态,是在世界伊斯兰教之内的一股力量。”不久以后,布什自己使用“伊斯兰教的激进主义”,“好战的圣战主义”以及“伊斯兰式的法西斯主义”等的名词。但是这些词语受到了一系列的批评,然后他就放弃了。
到2007年中叶,布什已经回到说“反对极端主义的巨大斗争,这极端主义正在中东的边境上发出。”现在那里仍然存在这样的极端主义, 美国政府机构曾被建议用下面的一些模糊的词语来描述敌人,比如“死亡信徒”,“类信徒”,“宗派主义的信徒”和“暴力的信徒”。
事实上,敌人有一个准确的和简明的名字:伊斯兰教主义,这是伊斯兰教的极端乌托邦版本的信仰。伊斯兰教主义者就是这一个有雄厚资金、广泛的、拥有极权主义理念的意识形态的追随者,他们正试图建立全球的伊斯兰教秩序,这一秩序能够完全的适用伊斯兰教法(Shari‘a)。
经过这般定义后,所需要的反应也就变得清晰了。这是双重的:击败伊斯兰教主义并帮助穆斯林发展另一种伊斯兰教形式。并不是巧合,这个方法大概指向了同盟国家所取得的之前的两大类似的极端乌托邦运动: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
首先面对的是击败意识形态敌人的压力。正如在1945年和1991年,目标必须是使这个连贯的和侵略性的意识形态运动边缘化,并削弱之,所以它不再吸引信徒,也不会带来摇动世界的威胁力。二战,是通过流血战争、钢铁和原子弹的合作而取胜的,这成为胜利的典范;冷战,因其防御性、复杂性和几乎和平式的崩溃,提供了另一个典范。
大概,胜过伊斯兰教主义应采用两个遗产,并把他们酝酿成一个全新的常规战争、反恐主义、反宣传和许多战略的混合。 一端,战争的努力就是要推翻在阿富汗的塔利班政府;另一端,它要求我们抵制合法的伊斯兰教主义者,就是那些合法的在教育界、宗教界、媒体、法律界和政治舞台上工作的人。
第二个目标牵涉到帮助那些反对伊斯教主义目标的穆斯林找到一个可供选择的方法,脱离伊斯兰教主义的堕落,就是以现代最好的方式来协调伊斯兰教。但是此类的穆斯林是很软弱的,他们是一些分散的个人,他们只刚开始研究、交流、组织、筹集资金和动员的努力工作。
为了更迅速,更有效地做到这一切,这些温和人士需要非穆斯林的鼓励和资助。不管现在他们看似多么不能令人信服,在西方的支持下,温和派自己能够达成伊斯兰教的现代化,并因此终止伊斯兰教主义的威胁。
最后的分析,伊斯兰教主义代表了对西方人的两大主要挑战:坦率讲话,胜利的目标。两者都不会自然的来到现代人里面,因为现代人似乎更喜欢政治纠正和冲突解决,甚至更喜欢绥靖政策。但是一旦克服了这些障碍,伊斯兰教主义者敌人的客观软弱性就意味着它很容易就可以被打败,因为在军械、经济上和资源方面的软弱。